到时候,她就只能孤独地拥有无上的权势与数不清的金钱。***一墙之隔的另一边,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谢筠正在看文昱礼的回信,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福安躬身上前问:“公子,您是不是昨日受了凉?要不要奴婢让厨房煮一碗驱寒的姜汤过来?”谢筠抬手,“不必。”谢筠之前一直想要的名分终于定了下来。有了这个东西,徐尽欢应该死了在江州找男人订婚的念头了,她的身边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,总是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了。
出了徐家,
春花才气呼呼道:“小姐,就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吧?”
“没办法,就只能这样了。”徐尽欢摊手。
“徐老太爷气的无非是徐老五和徐老七害他丢了面子,但他心底里可不认为徐老五和徐老七谋夺我财产是错的,反而,他应该还很支持。”
“徐家祖宅这一群都是蛇鼠一窝,向徐老太爷要不到什么说法的。”
“况且,我如果真跟他们闹起来,事情闹大了,要是让我爹的政敌知道了,又得给我爹安上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,到时候又是大麻烦。”
***
徐尽欢回到别院,侍卫说京师有信传来。
徐尽欢拆开信封,打开信纸。
信上不过寥寥数语,但信息量巨大。
她看见信上内容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
赐婚的圣旨下来了。
她被赐婚给了太子。
徐尽欢慢慢放下信纸,整个人有点缓不过劲来。
怎么那么快呢?
早知道,她那天就应该答应方旭升,然后立刻跟他订婚。
但是这圣旨下在京师,即便她赶在前一天在江州订婚,恐怕徐家也不能从太子赐婚中全身而退,她订婚时间卡得这么刚好,太明显了,陛下肯定是要有怒气的。
徐尽欢目光涣散,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,似乎在走神。
春花担忧地看向徐尽欢,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徐尽欢摇了摇头,“没事。”
赐婚而已,她要往好的方向想一想,听说太子身体不好,也许没等她嫁过去,太子就病死了呢?亦或者她嫁过去没两年,他就病死了呢?
到时候,她就只能孤独地拥有无上的权势与数不清的金钱。
***
一墙之隔的另一边,
“阿嚏——阿嚏——”谢筠正在看文昱礼的回信,突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福安躬身上前问:“公子,您是不是昨日受了凉?要不要奴婢让厨房煮一碗驱寒的姜汤过来?”
谢筠抬手,“不必。”
谢筠之前一直想要的名分终于定了下来。
有了这个东西,徐尽欢应该死了在江州找男人订婚的念头了,她的身边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,总是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了。
文昱礼这次办事的速度尚可。
看来去北疆修长城这个惩罚,对他还是有点儿威慑力。
文昱礼此次来信,除了汇报之前的事情,还在信中问谢筠,有关于筹备大婚的事宜。
很早以前,谢筠觉得大婚诸事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,觉得怎么样都可以,交给那些礼官去筹备就行了。
现在么,因为心里有一个具体的对象,一个想要和她成婚的姑娘,谢筠忽然觉得,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都变得有趣起来。对于其中不少地方,他都有自己的想tຊ法,于是干脆写信交代文昱礼一一按照他的想法去做。
***
当晚,
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,满天星斗璀璨。
徐尽欢理所当然地失眠了。
虽然她白日里强颜欢笑安慰自己,也许自己很快就能当寡妇了。
但是她心里很清楚,这个可能性并不大,如果太子不死,那她今后几十年就要一直待在东宫做太子妃了吗?
她本该自由的人生,不应该是这样一个死板的走向。
月光从窗口照进来,照得满室莹白。
既然睡不着,徐尽欢干脆穿好衣服起来走走。
她踩在花园里,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踩在柔软的草地上的声音,也能听到周围远远近近环绕的蝉鸣与蛙鸣。
夏夜的各种声音混乱地交织在一起,就像她乱成一团的心。
走累了,徐尽欢干脆爬到了桃花树上去坐着。
她坐在粗壮的树枝上,两条腿悬空荡啊荡。
“徐姑娘?”
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。
徐尽欢转过身来,惊讶道:“谢公子,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?”
谢筠微微一笑,“徐姑娘不也没睡?”
他没睡,是因为料定了她今晚会失眠。
以她闹腾的性格,她失眠的时候,大概是不肯好好待在屋子里的,所以谢筠就出来看了看。
果然,就看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坐在隔壁院子里的桃树上,姑娘抱着树,趴在树干上,抬着头,愣愣地望着天上的月亮。
像是在发呆。
桃花早已经凋谢了,开始结出拇指大小的青色果子,青涩的小桃子害羞地躲在狭长的绿叶后面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徐尽欢无精打采地说。
“为什么睡不着?”谢筠这简直是在明知故问。
“嗯……”徐尽欢沉默了一下,“因为一些烦心的事情,但具体的原因不能告诉你。”
谢筠也没追问。
***
徐尽欢沉默了一会儿,或许是心里实在憋得难受,她还是说了。
以一种别样的方式。
她问谢筠:“如果你要娶一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怎么办?”
谢筠装傻,故意问:“我为什么要娶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?”
演技好得简直和一个完全不知任何内情的人一模一样了。
徐尽欢心道,为什么,我也想知道为什么。
她再次强调,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。”
“如果你不得不娶一个你完全不认识、连面都没见过的人,而且,你还要为了娶她离开你熟悉的地方,换一个你不喜欢的地方生活,你怎么办?”
谢筠语气无辜,“照徐姑娘这个说法,似乎我也不能怎么办?毕竟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徐尽欢又焉了。
她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?”
“徐姑娘为何要早早就这么丧气?也许对方远比你想象中好得多呢。”
徐尽欢心道,呼风唤雨的皇家能养出来什么好人?
她从前在京师的书院里读过一年书,无意撞见过二皇子拉着一个女子在小树林里做那种事,光天化日下,而且是在书院里,小小年纪就敢这般胡作非为。
二皇子现在名声不错,又受陛下宠爱,风头盖过太子,但徐尽欢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在小树林里给她极大冲击的一幕。
弟弟都这个样子,哥哥又会好到哪里去?皇家子弟外表瞧着光鲜亮丽,权谋心计、财富名气一样不差,可是这人品么,就难说得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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