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年前我生了场大病,你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为我祈福,最后膝盖受了寒气,落下了病根,一到冬日就疼。”“四年前我在猎场受伤,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,你怕自己睡着,用簪子把手扎的伤痕累累,就连喂药都怕药太烫,总要先替我尝一口。”“甚至为了让我和怡儿在一起,向太后请旨……现在想来,我欠你太多,可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。”阮安寒放下筷子,无言以对。她没想到齐宴硕居然记得这些陈年往事。
阮安寒回客栈没多久,余墨殇便一脸惊慌地赶回来。
见她好好的,松了口气后突然生气了。
“你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,是要把我急死吗?”
他很少发怒,眼中还有似有若无的后怕。
阮安寒倒了杯茶给他:“对不起,我不想打扰的你兴致,所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余墨殇便握她的手,声音沉哑:“以后别这样了。”
目光相对,阮安寒感受到他握的力度比以往要重。
像安抚,又像挽留。
她没有回应,而是默默抽出手,让人把饭菜端来。
吃饭时,齐宴硕突然说起很久以前的事。
“蝶落,你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吗?你躲在假山后,边哭边叫着爹娘,那时候我在想,这么爱哭的丫头,肯定很难哄。”
“你拿着枣糕可怜巴巴看着我的时候,我就想永远护着你,但我没想到,我们会成为夫妻……”
听到这里,阮安寒手一顿。
齐宴硕看向她,神情渐深:“这些年你为我做的,我都知道。”
“八年前我生了场大病,你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为我祈福,最后膝盖受了寒气,落下了病根,一到冬日就疼。”
“四年前我在猎场受伤,你衣不解带地照顾我,你怕自己睡着,用簪子把手扎的伤痕累累,就连喂药都怕药太烫,总要先替我尝一口。”
“甚至为了让我和怡儿在一起,向太后请旨……现在想来,我欠你太多,可我什么都没为你做过。”
阮安寒放下筷子,无言以对。
她没想到齐宴硕居然记得这些陈年往事。
她还以为他满心都是沈怡儿,没有半点空隙留给她。
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。
阮安寒深吸口气:“你不必为我做什么,我也不过是求一个无愧于心。”
也无愧于情。
余墨殇脸色微变:“……蝶落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阮安寒怔了瞬,而后笑了笑:“这世上你最懂我,我哪能瞒得住你。”
齐宴硕看着她眼底的释怀,心莫名一空。
就在阮安寒起身往外走时,他不受控般上前抱住她。
阮安寒愕然,感受到身后男人渐乱的呼吸,不由皱起眉:“王爷……”
“等开春了,我把更好看的花挪到你院子里,你想种什么树都随你,我给你扎个秋千,就像小时候那样,我推着你……”
齐宴硕收紧双臂,沉瓮的声音逐渐沙哑。
阮安寒凝望着外头的夜色,没有说话。
他们回不到小时候,就像她从不是他心爱之人一样。
这一夜,齐宴硕把阮安寒抱的很紧。
直到天边翻起丝鱼肚白,整夜没睡的阮安寒才轻轻推开齐宴硕的手。
她只有一个小包袱,稍稍收拾好便背在身上。
接着微弱的天光,阮安寒细细看着齐宴硕的脸庞。
这张脸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上了,但没关系,她还有几十年的光阴,足够她去忘记。
良久,阮安寒准备起身,齐宴硕突然抓住了她。
“蝶落……”
她一僵,回头见齐宴硕依旧还睡着,平复的心划过抹复杂。
这么多年,她第一次听见他在梦里叫自己的名字。
不过,也是最后一次。
阮安寒没有犹豫,抽出手转身离开。
她骑上昨晚买的千里马,最后回望了眼齐宴硕房间的窗户,而后扬鞭。
“驾!”
向着晨曦,阮安寒再没回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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