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麟像一个大爷一样的躺在宋时礼办公室的沙发上,吞云吐雾的,门口禁止吸烟四个字就是摆设,完全不能约束他。宋时礼进来就被浓浓的烟雾呛了一口,他脑门突突跳,把窗户打开了一些,然后把门关上,免得影响不好,戴上口罩拉了一条椅子坐下。“准备什么时候出院?”贺景麟用指尖点了点烟身,猛地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,“别人断腿能住半个月,我顶多住2天,特殊对待?”贺家本来就有自己的私人医生,贺景麟完全不需要窝在医院里面,就是医生随身携带去贺氏集团都行。
双面夹击,一面是楚鸣,一面是隔壁病床的人。
宛如一侧是万丈深渊,一侧是悬崖峭壁。
楚鸣不放过她,她能知道一半的原因,多半是因为她是在楚家长大的,楚鸣把她列为了私人所有物,哪怕是不能娶也得放在身边。
而眼前的男人让她不理解,为什么执意的一定要让她以身相许呢。
两天时间很难熬,沈清禾度日如年。
这天,贺景麟一早就拄着拐杖出去了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到下午了也没有回来。
宋雨晴被安排临时出差了,她发了信息跟沈清禾吐槽资本家的黑暗。
宋雨晴的语音发了过来,贺景麟不在,沈清禾开了扩音,“你说烦不烦,我本来能去陪你的,结果安排我临时去国外,变态吧,我们老板一定是脑子被门挤了。”
这么说还气不过,又发了一条语音补充:“要么就是被驴踢了。”
沈清禾听笑了,小美也笑了起来,“晴晴姐的性格真好。”
“她的性格一直如此,遇到不平的事情就骂骂咧咧的,骂完了就能继续干活。”
“今天有觉得不舒服的吗?”
一袭白大褂的宋时礼从外走了进来,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语气依旧温润。
对面宋雨晴突然就把视频给挂了,沈清禾想,可能是摸鱼被老板发现了。
“宋医生,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“怎么,待着无聊了?”
“没有,就是问问。”
宋时礼猜想肯定是不愿意跟贺景麟一起住了,“最少也要一星期吧,我尽量安排你早点出院。”
“谢谢你,宋医生。”
“没事,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找我。”
沈清禾的性子软糯,乖巧地点头。
宋时礼走出病房,把门带上,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机给自家妹妹打了一个电话,电话一接通就开始批评了,“要不要把咱爸带来医院检查一下脑子到底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。”
对面的宋雨晴表情像是被雷劈了,讨好道:“哥,哥,我的亲哥,我就是嘴瓢了,吐槽一下,你千万别跟咱爸说我在背后骂他,求你了。”
“你可真是亲生的,沈清禾就是你的闺蜜?”
“嗯,对啊,比我靠谱吧。”说完,宋雨晴就开始拉红线了,“哥,你觉得清清怎么样,是不是很漂亮,性格是不是很温柔,是不是很想保护。”
宋时礼一边走一边按眉心,头疼,警告着,“少乱点鸳鸯谱。”
“我怎么就乱点鸳鸯谱了,要不是她之前没有分手,我早就介绍你们认识了,你放心爸妈要是不同意我帮你助攻,真的,你跟她接触接触吧,她真的很好的。”
能从自家妹妹的嘴里听到夸奖一个人的话属实不容易,宋时礼笑了笑,回想起这几次跟沈清禾的接触,性子确实好,人也礼貌,长得也招人心疼,喜欢。
“你没有告诉人家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哪能啊,我要是说了她还能这么轻松地跟我做闺蜜啊,等你追上她,我会慢慢跟她解释的。”
“这事你就甭想了。”说完宋时礼就把电话给挂了。
贺景麟像一个大爷一样的躺在宋时礼办公室的沙发上,吞云吐雾的,门口禁止吸烟四个字就是摆设,完全不能约束他。
宋时礼进来就被浓浓的烟雾呛了一口,他脑门突突跳,把窗户打开了一些,然后把门关上,免得影响不好,戴上口罩拉了一条椅子坐下。
“准备什么时候出院?”
贺景麟用指尖点了点烟身,猛地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,“别人断腿能住半个月,我顶多住2天,特殊对待?”
贺家本来就有自己的私人医生,贺景麟完全不需要窝在医院里面,就是医生随身携带去贺氏集团都行。
须臾,贺景麟把烟掐灭,双手托着后脑勺,单腿弯曲着,“她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宋时礼:“按理说需要住院两星期,她是被车撞的,跟你的性质不同,自然是要多住几天,她的情况一般需要6-8周才能达到临床上的痊愈,你最多也就4周。”
“这么长时间?”贺景麟像是没有想到,蹙起了眉头。
“你想干嘛?”
...........
下午3点左右。
颜沁语单手托着腰从外面进来,昨天晚上楚鸣跟她说沈清禾被车撞了住院了,她可开心了,果然离开了楚鸣的保护就不行了。
活该。
不过在楚鸣的面前颜沁语演得很好,“我想去看看清清,我去劝劝吧,让她回来,清清孤苦无依的,一个人住在医院肯定很可怜,阿鸣我们帮她接到别墅来吧,我会跟阿姨一起照顾她的。”
当时楚鸣只觉得颜沁语懂事,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。
这是跟楚鸣相逢以来,第一次他主动跟她做亲昵的动作,颜沁语意识到自己摸到了楚鸣的情绪点。
做戏要做全套,所以独自来了医院,请沈清禾,请自然是假的,刺激才是真的。
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环顾四周,病房不是vip的,双人床,还拉着帘子,让颜沁语意外的是隔壁住着的人是男的。
此刻,天知道颜沁语的心里有多开心,自顾自的在位置上坐下,“清清啊,你要是没钱跟我说啊,我可以借给你的,你怎么还跟一个男的住在一起啊。”
沈清禾的手里捧着一本书,她心烦的时候就喜欢看书,书本被合上,抬眸问:“你找我有事吗?”
颜沁语有意无意的就摸摸自己的肚子,是一种提醒,“阿鸣说你被车撞了,你怎么离开了楚家就这么脆弱了,这些年要不是楚鸣你得活成什么样子啊,要不我帮你跟阿鸣说说让你回别墅,就说你要照顾我孕期。”
闻言,沈清禾的手紧紧握着书,指尖泛白,“不用,这串钥匙是楚鸣给我的,你帮我还给他,谢谢。”
颜沁语转头看到了桌角的一串钥匙,她的眸光透着冷意,面上装得很淡定,“既然你不要,那我就帮他收回去吧,这个事情还是我跟阿鸣提的呢,不过我刚才说的建议你可以听听,我孕期需要一个医生在身边,你可以来照顾我,你的房间我已经让师傅改成了婴儿房,不过我可以给你留一间佣人房。”
颜沁语在羞辱沈清禾,也在反复地告诉她,她沈清禾不过是一个佣人,一个下人。
下人就应该住佣人房。
沈清禾不傻,自然听出了颜沁语话中的内涵。
她是楚家的佣人毋庸置疑,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,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,眼眶酸酸的。
隔壁床的男人嗤笑一声,声音如魔鬼般,说出来的话也很不吉利,“乔白,送一口上好的棺材到楚家,就说我送这位小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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