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于日落前沉寂夏清欢袁惟熹夏清欢作者构思巧,善于选点展开,行文跌宕起伏,耐人寻味。
「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离婚。」「我吗?」夏清欢顿了顿,随即陷入沉思:「我也忘记了。只是每次午夜梦回,总能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,那道声音决绝又无奈,固执地问我,现在的人生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。」男人微微抬头,有些怔愣,漆黑一片的瞳孔有了一丝光亮。「一个女人?」夏清欢笑了笑:「对啊,一个我连脸都记不清的女人。」「她问我,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?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,但随着年月推迟,我在感情里越来越被动,突然某一天像是醒悟了一样,总感觉自己会爱上江谨行是有人安排好的。我知道,我这么说,他们都不一定明白。只有你明白。」
「四年不见,你变了不少。」
京北某家茶社里,夏清欢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,比从前更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辉。
「你倒是没怎么变。」
对面的男人没有抬头,昔日张扬的声音也变得内敛成熟,昔日面对夏清欢时的痴迷和热枕消失得一干二净。
「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离婚。」
「我吗?」夏清欢顿了顿,随即陷入沉思:「我也忘记了。只是每次午夜梦回,总能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,那道声音决绝又无奈,固执地问我,现在的人生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。」
男人微微抬头,有些怔愣,漆黑一片的瞳孔有了一丝光亮。
「一个女人?」
夏清欢笑了笑:「对啊,一个我连脸都记不清的女人。」
「她问我,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?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,但随着年月推迟,我在感情里越来越被动,突然某一天像是醒悟了一样,总感觉自己会爱上江谨行是有人安排好的。我知道,我这么说,他们都不一定明白。只有你明白。」
见她并没有记起袁惟熹,付云期勉强地一笑:「你也想像我一样,变成众人眼里的疯子吗?」
夏清欢摇了摇头,摸了摸儿子的脑袋。
「我只是做了梦,并不代表我认同你那些荒唐的幻想。我和他们一样,觉得你只是在车祸后出现了幻觉。」
那个男孩很安静,和他母亲一模一样。
夏清欢观察着对面男人的一举一动,短短四年,已经带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光芒,她只能感叹岁月无情。
「付云期,四年了。不论你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,不论那个叫做“袁惟熹”的女人是不是因你而死,你也该看开了,我们的人生都要向前看。」
付云期双唇嗫嚅,半晌未能吐露出一句话。
「我也想啊,可是我做不到。清欢,如果你是我,你或许就懂了。」
他声音沙哑,语气无力,四年过去了他从歇斯底里变得连解释都懒得解释。
他捂着脸,夏清欢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「哎,随便你吧。我也要走了,下午五点去洱海的票。」
「梦里那个女人叫我有时间一定要过去看看。那曾是她一生中最向往的地方。」
付云期的脊背微微一僵,没有回复她。
退出咖啡厅,她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孤寂的身影,不免叹了口气。
已经好了太多了。
比起四年前,已经好了太多了。
夏清欢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晚上。
身后硝烟弥漫,她的昔日恋人安然无恙,最开始,所有人都在庆贺他们的有惊无险。
直到有人发现,付云期不见了。
付云期呆呆地望着万丈悬崖,失去了获得所有情绪的能力。
他们都来安慰他,告诉他虽然他没能赢,但大难过后必有后福,他的福报还在后面。
常知夏也过来想要亲昵地搂上去。
「没关系呀。虽然你输了,但有我永远爱你。」
他们都醉了。
醉得一塌糊涂。
这个荒唐的游戏开始从开始到结束,直到跑车失控爆炸,都没能唤醒他们的神志。
但付云期滴酒未沾。
没人能理解他。
他像一具真正的死尸。
了无生气地跪坐在那里。
直到警察把那些醉鬼带去警局做笔录,直到救护车来要把他带走......
他才像疯了一样嘶吼着求他们去救人。
警察皱着眉头问他救谁。
他双目赤红,疯的不成样子:「我的未婚妻!我杀了我的未婚妻!」
他拽着警察的胳膊去看跑车前的血迹。
可什么都没有。
那时,付云期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不对。
「创伤太大,出现幻觉。可能留下永久心理阴影,先去医院吧。」
常知夏也一脸担忧地跑过来,问他:「你说什么啊云期,我一直在这里啊。」
他挣脱了医生和警察的手,跌跌撞撞地独自跑下山,在山里寻了一天一夜,可仍然什么都没有。
他因为体力不支而昏倒,被送进医院。
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,睁开眼睛一看,却是被他拿来气袁惟熹的常知夏。
人人都记得他有个早已分手的前女友。
可他们已经淡忘了她的名字:「袁惟熹?没听过啊。可能只是一个前女友而已,付少年少风流,女伴多得数不胜数。但你的未婚妻,从来都只有知夏一个人啊。」
「是啊是啊。云期,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,偶然想起了可没什么,但千万别让嫂子知道,你们都要结婚了。」
付云期石化在了病床上。
那时他才意识到。
袁惟熹不仅仅是消失在了他面前,而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,那个叫常知夏的女人,取代了她的位置。
他快疯了。
他一一列举那些温暖又难忘的瞬间。
向旁人解释袁惟熹有多爱他。
他回忆起那场“被动”的求婚,他虽然表面不情不愿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可他们却告诉他,做那些的,是常知夏。
「我们知道你是把嫂子当欢欢的替身。但云期,别太过分。嫂子对你那么好,你别老是拿不想干的人气她。」
只有夏清欢似懂非懂地看着他。
于是他和别人解释,夏清欢遇害那天,是袁惟熹拼死救下她,后来夏清欢昏迷不醒,让袁惟熹和付云期的感情降至冰点。
这次,连江谨行都看不下去了。
「可救清欢的,明明是这位常小姐啊。」
人人劝付云期快点回头,人人都劝他珍惜。
耳边嘈杂的声音和头脑中的记忆碰撞挤压,很多时候,付云期会因为头疼七窍流血。
他派了无数人去寻找袁惟熹的下落,终究一无所获。
就当他怀着一丝庆幸,猜测那个只会和他赌气的女人只是做了个局吓唬他。
警察找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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