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柠语气故作欢快:“那当然,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得绝症?"傅之羡看着她脸上的笑,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“那你早点休息。”说完,他起身准备上楼。白柠却牵住了他的衣角:“之羡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傅之羡回过头,皱了皱眉:“什么事?”白柠紧张的抿了抿唇,眼里隐含期待:“你能不能再陪我去一趟京川?”京川是傅之羡跟她求婚的始点,生命最后之际,她也想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。傅之羡满脸不解:“现在冬天这么冷,你去那干什么?”白柠哑声道:“我想再跟你去一次千锁桥祈愿。”
“您好,就您妻子脑癌晚期治疗方案,我想跟你聊聊……”
傅氏顶楼,总裁办公室。
傅之羡眸光沉沉:“你是不是弄错了,我太太看起来很健康,怎么可能得脑癌。”
电话那头的宋辞声音平稳:“傅先生,我们是不可能诊断出错的。”
“白小姐现在病情严重,再不化疗,活不过一个月了。”
傅之羡一怔,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。下班回到家。
傅之羡注视着白柠,嗓音低沉
“我今天接到医院的电话,医生说你得了脑癌?”
闻言,白柠心一紧,连忙强撑起笑意:“怎么可能,估计是诈骗电话,你别在意。”
傅之羡狭眸微眯:“真的?”
白柠语气故作欢快:“那当然,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得绝症?"
傅之羡看着她脸上的笑,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“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,他起身准备上楼。
白柠却牵住了他的衣角:“之羡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傅之羡回过头,皱了皱眉:“什么事?”
白柠紧张的抿了抿唇,眼里隐含期待:“你能不能再陪我去一趟京川?”
京川是傅之羡跟她求婚的始点,生命最后之际,她也想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。
傅之羡满脸不解:“现在冬天这么冷,你去那干什么?”白柠哑声道:“我想再跟你去一次千锁桥祈愿。”
傅之羡眸光沉了沉:“我最近很忙,下次吧。”
说着,他想拉开白柠的手,却没想到她固执的不肯松手。
“我就想这个月去。”
傅之羡心烦的捏了捏眉尖:“白柠,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闲,我很忙,你别胡闹。”
说完,他挥开白柠的手,不再停留。
白柠孤独的站在原地,心口像塞了大团棉花,想哭又哭不出。对着空荡荡的客厅,她失神呢喃:“之羡,我也想陪你有下一次,可我活不过这个冬天了…."
深夜。
白柠躺到床上时,傅之羡已经睡下了。
她侧身看着傅之羡俊挺的轮廓,开始不舍起来。
再过二十几天,她就再也看不到他了。
想到这,白柠挪动身体,向傅之羡靠去,从后抱住他的腰。
可她刚触到他一秒,傅之羡就嫌恶的甩开。
“别靠过来,很冷。”
他身体移向床边,离得更远。
白柠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,鼻尖一酸。
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,大脑一阵阵蚀痛。
心里压抑的难以呼吸,可白柠连滴眼泪都苦的流不出来。
一夜无眠。
去京川的事她提了好几次,傅之羡都没有答应。她只好在医生的陪同下,去完成她今生最后的心愿。
两天的航程。
终于在第三天抵达京川。
白柠刚下飞机就直奔千锁桥。
大雪纷飞,落在她发上、肩上,带来丝丝凉意。
她的视神经被压迫,已经有些看不清了。
但白柠还是顺着记忆,在几万把锁里找到了属于她和傅之羡的那一把。
她将取下刻有两人名字的那把锁,手指轻抚“傅之羡”这三个字,随后用力将它投出。
锁身坠入江中,没有掀起一丝波澜。就像她永远敲不开傅之羡的心房。
白柠抬眼看向天际,眼眶含泪:“傅之羡,今年我不要再爱你了。”
宋医生站在一旁,见白柠久久不动,顿感不妙。
这时,白柠唇间鲜血漫出,怎么擦也擦不净。
她顺着栏杆滑坐在地,宋辞连忙上前将白柠揽在怀里。“我们马上去医院,坚持下”
宋辞拿出手机想打急救,却被白柠伸手拦住。
她已经没了力气,只是虚搭在宋辞手腕上:“不用了宋医生,我撑不下去了。”
宋辞眼尾发红:“别这么说,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白柠气息微弱的勾唇:“其实我还挺喜欢下雪天的。”
十年前的那个冬天,她被傅暖指使的混混缠上,险些被糟蹋。
是傅之羡经过,将她带离那个巷口。
从此白柠开始追逐傅之羡的背影。
她见过傅之羡太多模样,意气风发的、骄傲的、愤怒的……唯独没有见过傅之羡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。
一切的一切汇聚于三年前的雪天,停在傅之羡微笑着对她说:“白柠,我需要你一个太太,你很合适,要不要跟我试试?”
那时,她一腔热血,却忘了他需要的是妻子,不是爱人。
那是白柠短短二十几年人生最幸福的一天。她的前半生为活着而活,后半生为傅之羡而活,所幸她还能拥有最后的放纵。
白柠气管里满是血沫,声音愈发微弱:“宋医生,我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。”
宋辞一哽:“你说。”
白柠喉咙艰难挤出最后一丝气音:麻烦你,将我包里的离婚协议转交给傅之羡。”
“我不愿以他妻子的身份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说完,她望着漫天飞雪,缓缓闭上了眼。冬雾弥漫,千锁桥素白一片,唯白柠身下血色晕染,成了这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。
……
十二月白雪皑皑,《向光》珠宝艺术展。
展示柜成六芒星放于展厅四周,中央的暖光照在珠宝上显得熠熠生辉。
这是白柠私人珠宝艺术展。
作为主办方,白柠早早站在展会门口迎接綠驺受邀前来的客人。
她身着一袭长袖白裙,卷发披肩眉眼温婉,整个人显得空灵秀美。
白柠礼貌问候每一位客人,视线却止不住往人群里望去,微微失神。
早在一个月前,她就把办展会的事情告诉了傅之羡。
可临近展会开始,她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。
不多时,林助理走了出来:“柠姐,时间快到了,你该进去准备了。”
白柠敛下眼底失落:“好。”
她压下胸口泛起的苦涩,转身走进展会。
“欢迎诸位百忙抽空来参加我的个人艺术展,于我而言,设计创作的每件珠宝都承载着我的情感与人生……”
随着尾声落地,『向光』艺术展降下帷幕。
参展人陆续退场,白柠站在一件展品前久久不能回神。
这条名为“救赎”的项链,灵感来源于十年前那段阴暗的往事。
项链整体透白,两侧云纹将黑钻石托举,泛着莹润神秘的光泽。
白柠隔着展柜轻抚,思维放空。
这是她为傅之羡而做,一出世就受万人赞赏,却他却看都不看吧一眼。
失神间,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熟悉的嗓音。
“恭喜你,展会圆满成功。”
白柠闻声回头,一束红蔷薇映入眼帘。
傅之羡离她几步之远,西装笔挺,轮廓分明眼眸深邃。
眼前的男人是傅綠驺氏财团的总裁,也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。
白柠接过花,面带苦涩:“谢谢。”
这三年,她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花粉过敏,但傅之羡置若罔闻,从不当一回事。
白柠背过手,掩饰手背迅速泛起的疹子:“你不是答应过我会来吗?怎么迟到了?为什么迟到了?”
傅之羡神色淡然:“公司有事,没空。”
白柠抱花的指尖紧了紧,垂帘掩下失落:“可这次的展会对我很重要,是我最后一次……”
她话未完,傅之羡不耐打断:“有什么重要的,你不是每年都办吗?大不了明年给你补。”
“我公司还有会,你自己早点回家。”
语毕,傅之羡转身就走。
白柠追了出去,可挽留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傅之羡上了路边的一辆劳斯莱斯,扬长而去。
白柠怔怔站在原地,任由纷飞的白雪落满肩头。
脑中一阵阵蚀痛袭来。
她掏出药瓶,将大把大把的止痛药塞入口中。
前几天主治宋医生的话在白柠耳畔再次回荡。
“白小姐,你脑癌已经晚期了,必须马上入院治疗,否则活不过两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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