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笑:“理解,先坐下吃饭吧。”徐砚凌脱口而出:“我在部队吃过了。”关思琪正在盛汤的手一顿,徐砚凌似乎也意识到不对,伸手接过:“正好没吃饱。”他坐下,不知想到什么:“说起来,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。”“三个半月。”关思琪云淡风轻道。她神色平静,可心脏处的苦涩却蔓延上舌尖,让她甚至尝不出口中汤的味道。从徐砚凌知道姜慕凝要来北京的消息起,他们就再没一起吃过饭。
徐砚凌脚步一顿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关思琪看了看周围来往的人群,轻声道:“打算出差一段时间,怕你遇见什么需要用钱的事。”
毕竟离婚这种事,不适合在大街上提起。
可刚到家门口,徐砚凌就被叫去开会了。
关思琪看着那背影,苦涩一笑。
他真的很忙,忙到她从来不敢向他祈求一点多余的时间。
可就算这么忙,他依然能抽出时间,去办姜慕凝随口说出的每一句话。
或许,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。
关思琪回到家打开收好的行李,将里面的几条连衣裙取了出来。
这些裙子,都是徐砚凌送她的,裙子虽然颜色不同,但上面无一例外都点缀着兰花图案。
她原本打算带走做个纪念,可刚才看到姜慕凝胸口的兰花胸针,她才知道,喜欢兰花的人,从不是徐砚凌。
既然人都不要了,又何必留着这些裙子。
徐砚凌回来时,一眼看见放在沙发上的几条裙子,他语气温和:“这两天降温,穿裙子会冷。”
关思琪从厨房里把汤端出来,大大方方开口:“不是,打算送人了,根本没时间穿,放着也是浪费。”
她不喜欢裙子,如果不是徐砚凌说好看,她根本不会穿。
以后,她也不会再穿了。
徐砚凌心底闪过一丝异样,他迟疑一瞬:“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今天姜慕凝同志的事不高兴?”
“我们俩的职业你也知道,本来就是为人民群众服务,我以为你能理解。”
这话一出,关思琪想提前提离婚的心思淡了下去。
只怕现在说,徐砚凌也会认为她是因为姜慕凝闹脾气。
她笑了笑:“理解,先坐下吃饭吧。”
徐砚凌脱口而出:“我在部队吃过了。”
关思琪正在盛汤的手一顿,徐砚凌似乎也意识到不对,伸手接过:“正好没吃饱。”
他坐下,不知想到什么:“说起来,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。”
“三个半月。”关思琪云淡风轻道。
她神色平静,可心脏处的苦涩却蔓延上舌尖,让她甚至尝不出口中汤的味道。
从徐砚凌知道姜慕凝要来北京的消息起,他们就再没一起吃过饭。
吃完饭后,关思琪收拾碗筷,徐砚凌进了书房。
关思琪提醒道:“存折我放在你装证件那个铁盒子里了。”
徐砚凌不以为意:“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,你拿着家用。”
关思琪装作听不见,没接话。
第二天一早,她换了衣服去警察局。
她的户口还在北京,调职回榕城后,需要把户口迁移手续一并办了。
走出家属院没多远,关思琪便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。
徐砚凌和他的好兄弟兼战友周成并肩站在树下,姜慕凝也在一旁。
周成拍了拍徐砚凌的肩膀:“明朗,你和慕凝本来就般配,现在她都放下面子追你到北京了,你怎么想的啊?”
姜慕凝浅浅笑着,那眼神中却分明有几分期盼。
周成又道:“人家工作体面,长得漂亮还会打扮,喜欢的人不少,你要是没忘,就抓点紧。”
徐砚凌蹙了蹙眉,想说些什么,姜慕凝却红着脸打断:“周成,你这话不合适。”
“明朗他现在都已经结婚了,要是让林警官听到多不好。”
说到后面,她的声音轻了许多,神色也变得惆怅。
周成有些心疼的看着她:“慕凝,你这几年不在不知道,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他对林警官没什么感情,两个人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,一直都是分房睡……”
徐砚凌并没有反驳他的话,只是沉声打断:“别说了,办完事还要回去训练,抓紧时间。”
眼看那三人一起朝前走去,关思琪的心脏又无法控制地抽疼起来。
决定离开是她的理智,可感情不是水龙头,说关上就能关上。
没关系,距离她离开,还有倒计时五天。
很快,这种痛苦就能结束了。
她怔怔站了半晌才迈开脚步。
到了警察局跟同事打了招呼,关思琪递出自己的户口本:“迁出北京。”
与此同时,身后传来姜慕凝娇柔声音:“您好同志,我是来办户口迁入的。”
关思琪转身,恰好对上徐砚凌深邃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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