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重生了,谁还当皇后啊_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,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,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。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。
慕清尘抿唇,按捺住心中的不忍,勉强扬起一丝微笑:“你的话,定已让皇上和贵妃生出嫌隙。我今日来……是来带你走的。我带你出去,亲眼看看你的皇后娘娘,到今时今日,是如何模样。”“好。”梧桐想也不想,便点了头。年轻瘦削的脸庞上,头一次出现了对生的渴望,也头一次出现了欣喜的情绪。这刹那,慕清尘只觉得眼眶酸痛,喉间哽咽。她垂眸,羽扇般的睫毛压下,挡tຊ住了眼底全部的情绪。
“陛下,此次停战,魏国收了咱们的降书和战俘后,派遣了一队使团前来。算着日子,已快到了。
只是贵妃娘娘身子还未痊愈,皇后仍在禁足中……接待使团中的女眷,各项事宜,还望陛下指个人主持大局才是……”
战俘……
慕清尘进宫给贵妃请脉,没想到正遇着这事。
腾垂首立在阴暗的角落里,与那处影子几乎融为一体。
那些战俘,每一个,都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。
也是帮裴靖嘉坐稳皇位、稳定朝局的恩人。
可如今,那个男人却为了求和,将他们双手奉送于敌人面前……
“朕记得赵昭仪是魏国来的,便交给她去安排吧。”裴靖嘉语调很是随意,“处置那几个逆臣才是大事,你且去问问刑狱,何时才能找到证据!”
慕清尘不动声色地隐没在阴影中,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后,离宫前,给管事太监塞了不少银钱,才探听得“那几个逆臣”的消息。
“……慕小大人客气了,此事也并非什么隐秘。”
出宫路上,管事太监借着给她带路的名义,小声解释,
“数月前,皇后因害得贵妃娘娘险些小产,被禁足栖凤宫中。有些素日亲近皇后的朝臣,为皇后不平。
自那时起,皇上便着手除掉那些‘逆臣’,如今也解决得七七八八了。
好在慕家与皇后并不相干,无需担心什么。
小大人若想知晓更多,出宫后在市井打听,兴许比奴才说得还要多呢。”
管事太监这话,仿若咒语,始终徘徊在她耳边。
以至于她何时回到了逸王府,何时站在了裴郁面前,都恍若未觉。
她以前从不曾想到过,裴靖嘉对她和殷家的忌惮,已到了如此地步。
便是她死了,那些曾经追随过她的人,也难落得好下场。
或是抄家流放,或是没入奴籍……
裴郁隔着老远,就瞧见她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,随手放下手中书册,挑了挑眉梢。
“今儿个入宫一趟,看来所获颇丰。”
他等人到近前来了,心情大好地调侃起来。
慕清尘听见声音,才回过神来,稍稍用力回忆了一番,才将脑中思绪理清。
她不屑于这家伙开玩笑,只严肃地拱手道:
“今日入宫,已在皇上面前落实王爷不能人道之事。只是他疑心重,想来还会派人来查看。
稍后下官会为王爷配一副药,让王爷身子虚几日,实则对王爷身子无害。
若没旁的事,下官就告退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裴郁慢悠悠开口,态度上,却有明显的踌躇。
他拇指和食指并拢稍稍揉搓着,稍停了半晌后,还是开口:
“你托本王去找的那个太监,本王……没找到。”
慕清尘原本想离开的身形,顿时凝滞。
“我的人去找他时,他已被慕家人带走了……”男人的声音,少有的夹杂了些不自然,“慕家近来很得脸,区区一个小宦官,皇帝自然舍得给。”
慕清尘低着头,打量着掌心层叠盘旋的纹路,眼底一片沉寂,看不出喜怒。
“知道了,多谢王爷为下官费心。”她听到自己近乎麻木地说,“此事,下官自会归家询问。”
尔后,在去配毒煎药的过程中,她只觉混沌的大脑中,闪过的唯一个念头——
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毙了!
昔日亲朋、朝中故友,皆因她将手中权利亲手交给豺狼,而尽数遭殃。
空无一物的手,是保护不了任何人的。
于是,她将配置好的肾虚药交给裴郁后,就悄无声息去了天牢。
因她上次就来过,所以差役们并未多问什么,就引她去见了梧桐。
阴暗潮湿的牢房中,这次相见的场面,倒是比上次好了许多。
至少,梧桐是有个人样了。
锁着他四肢的铁链仍在,但囚衣已换了干净的,身上的烫伤、鞭伤,都已好好包扎过了。
角落里的干草堆,虽还是有虫蚁在爬,但好歹多了床被褥。
“你来了……”梧桐坐在地上,右臂搭在膝头,端看坐姿,完全瞧不出他正身受重伤,“我已认下下毒的罪名,皇后娘娘她……怎么样了?”
“那些话,你都与皇上说了吗?”慕清尘握紧牢门上的栅栏,强迫自己不能表露出更多情绪。
梧桐颔首,执着地追问:
“皇后娘娘她,眼下可好?”
慕清尘抿唇,按捺住心中的不忍,勉强扬起一丝微笑:
“你的话,定已让皇上和贵妃生出嫌隙。我今日来……是来带你走的。
我带你出去,亲眼看看你的皇后娘娘,到今时今日,是如何模样。”
“好。”
梧桐想也不想,便点了头。
年轻瘦削的脸庞上,头一次出现了对生的渴望,也头一次出现了欣喜的情绪。
这刹那,慕清尘只觉得眼眶酸痛,喉间哽咽。
她垂眸,羽扇般的睫毛压下,挡tຊ住了眼底全部的情绪。
“这是……皇后娘娘为你配置的毒药,”她从袖中拿出瓷瓶,从牢笼缝隙中递给他,“皇后的毒,你想必是了解的,尽可验明真伪。服了这毒药,可令你陷入假死状态十二个时辰。
彼时,我会在外面接应你。只是以后,阁下恐再难以真实面目,出现在旧人面前了。”
“好。”
梧桐打开瓷瓶,确认了毒药后,答应得依旧没半点犹豫:
“既是娘娘的安排,梧桐自当遵守。此番,辛苦小大人了。”
然后,眼睛眨都没眨一下,便将那假死的毒药咽了下去。
末了,还扬起些明媚的笑容,直直看着慕清尘,一字一句道:
“无论此番能否成事,请告诉娘娘,梧桐一切安好。”
他满身伤痕,脸上仍旧布满血污,微笑时牵动嘴角的伤口,他也没半点动容。
寒风不休的牢房里,散发着恶臭和血腥味的空气里,慕清尘看着他炙热真挚的眼睛,竟然觉得心头一热。
“……好。”
她也不知,自己是怎么神色如常应下梧桐的话的:
“阁下的话,我……一定带到。”
那毒药发作,还有一个时辰。
发作时,会痛苦无比。
慕清尘攥紧了袖中的解药,最后深深看了目前仍正常着的梧桐,强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后,毅然决然向外走去。
还有太多的人等着她,她不能在一个地方,停留太久。
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,该是及时找到裴靖嘉丢出来的“梧桐尸身”,及时为他解毒。
这样厉害的假死之毒,即使她不说,梧桐应该也是明白的——若不及时服用解药,假死便会成了真死。
至于热闹了皇上和贵妃的“梧桐的尸身”,会被丢弃的位置……
“裴靖嘉,别选错了……”
她站在天牢外,遥望皇宫的方向,静静呢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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