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徐知柳紧紧压了下去。她屏息,淡淡勾出一抹笑来,轻轻贴在谢明渊的胸膛前,柔声道:“陛下多虑了,臣妾是愉妃,跟永安侯并无任何干系,臣妾心里除了陛下,也绝无其他男人。”这番表衷心之言,无疑让谢明渊愉悦至极。...
轿子停在宫前。
徐知柳在嬷嬷的搀扶下回宫,却在见到门前的那抹身影时,神色一愣。
那抹身影已然踱步到她面前来。
“愉妃,怎么见到朕不开心?”
心里下意识涌上一股异常的悲凉。
可徐知柳表面上却未展露分毫,她上前去,莞尔笑了:“陛下今日怎的过来如此早?”
“自然是因为朕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愉妃。”
谢明渊抬手揽住了徐知柳的肩膀,眼底满是笑意。
任谁看了,定然都会认为他对她是真心喜欢。
就连徐知柳自己险些也要沦陷。
所幸,所幸她在经历两世后,有了足够克制的理智,即便是在昨夜那欲生欲死的情意面前,她亦能守住自己的心。
更是所幸,在她险些被谢明渊的温柔迷惑前,先一步得知了宁贵妃的事。
此刻,徐知柳对于谢明渊的这些表面爱意,已然没有任何波澜。
她看着面前的男人,笑意未达眼底。
谢明渊目光未从她身上移开分毫,下一瞬,便将她打横抱起,往床榻而去。
床幔落下,掩盖住满床春色。
这一回。
并未有从前那些痛楚,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愉悦。
可徐知柳的心随着浪潮却是格外平静。
她的身子在谢明渊身下折服,心却不是。
即便是在最舒爽至极的时刻,徐知柳脑子里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番理智。
那理智在凶猛的冲撞中渐渐瓦解。
可却顽强地留着碎片散落在她脑海中的每个角落。
最终,那些理智在她眼里汇成一个念头——重活一世,她从前世只跟白迎珠一个女人抢宠爱,变成了与后宫无数妃嫔争宠,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?
徐知柳向来知晓自己愚笨,这个问题,她想不明白。
短时间内,她也无法去想明白。
事后,她躺在谢明渊身旁正要入睡。
谢明渊却忽地将她揽入怀里,低声问:“愉妃,你可知,朕为何如今才宠幸你?”
心中骤然一顿。
徐知柳温声答:“陛下事忙。”
“这是其一,”谢明渊低声笑着,目光却沉沉落在她脸上,“另则,朕不喜欢强迫。”
徐知柳一愣,一时有些不大明白。
谢明渊说:“朕想确认,你的心里没有旁人了,是全心全意接受朕才行。”
因此,他才会特意选在梁佑安离开时来她宫里。
而徐知柳也在这刻意识到,自己之前的猜测确实都是对的——那日的宫宴,是谢明渊故意试探。
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。
又被徐知柳紧紧压了下去。
她屏息,淡淡勾出一抹笑来,轻轻贴在谢明渊的胸膛前,柔声道:“陛下多虑了,臣妾是愉妃,跟永安侯并无任何干系,臣妾心里除了陛下,也绝无其他男人。”
这番表衷心之言,无疑让谢明渊愉悦至极。
他大手将她拥得更紧些。
徐知柳默然柔顺趴在他身旁,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第一次,她不知自己入宫是否正确。
思及此,徐知柳眼神黯淡了几分,可初次之外,她又有何路还能走呢?
自这日后。
谢明渊日日来她宫中,盛宠无双。
无尽的赏赐涌入宫里。
徐知柳在后宫的身份亦随着恩宠愈发尊贵。
可她的心却随着专宠,愈发飘忽不定。
飞得越高,跌落也将越痛,徐书σσψ微心里始终有着无来由的害怕。
直到又半年后,西南传来捷报。
“永安侯西征凯旋!”
而与此同时的后宫。
徐知柳躺在榻上,面色虚白。
听见太医朝谢明渊躬身道喜——
“恭喜陛下!娘娘已有两月身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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