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。小皇帝正坐着批改奏折。即便令狐禧送上来确凿的证据,但是还是不能随便处置房颢。房颢权倾朝野不仅仅只表现在文官,武将方面也有渗透,只是暂且不知道渗透了多少。现在明面上的文官被一举落下来,若还要一举除掉房颢,小皇帝担心被房颢渗透的军队会发生哗变。...
“没事吧?”
令狐禧扶起遥仟,心里有些可惜,刚刚差点儿就亲上了。
遥仟有些羞赧:“没事。”
刚刚船只一个颠簸,她一下子没坐稳,直接扑到了令狐禧身上,就好像投怀送抱似的。
这让她有些难为情。
令狐禧知道她不好意思,这事儿就没多提,只在心里暗自回味刚刚的投怀送抱,嘴上道:“没伤到就好。”
遥仟脸有些红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不过就是没坐稳,有什么伤不伤到的。
但她不好意思说,只得故作平静的转头看向湖面。
客栈包厢。
“房大人,现在这可怎么办呐?”
一群朝廷官员一见到他进来,便忙不迭问道:“当初我们做的事也不算隐蔽,只是没人查罢了。但现在陛下可是让令狐禧开始查了。”
房颢冷嗤一声:“慌什么。”
他一撩衣摆坐下来,随即道:“不过是个江湖浪荡子,做了几天官,仗着武力还真当自己有什么能耐了。”
房颢做了几年权倾朝野的首辅,刚愎自用惯了,他承认令狐禧的武功比他厉害,但是在政治上,他却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令狐禧。
“他现在还在陪着女人游湖,纨绔子弟作风。趁着他还没开始查,你们现在把自己的尾巴扫干净。”
这话一出,众位官员顿时冷静下来,甚至还出言嘲讽道:“他之前做的种种,我还以为多有本事,没想到最后还是个难过美人关的。”
一个难过美人关的人,不足为惧。
夜间。
令狐禧与遥仟回府。
章材立马上前道:“大人,那些人动了。”
“动了好。”令狐禧勾唇:“你们只管在后面跟着他们,看看他们都扫尾了哪些。”
章材领命而去。
遥仟问道:“很快便要收网了?”
令狐禧捏了捏她的手指:“扳倒了房颢,背后还有庄王这只黄雀呢。”
遥仟勾唇:“我相信庄王不会是你的对手。”
令狐禧看向她,原本因为这些斗争而眼里带上的冰冷慢慢消散,最后笑着低声问道:“这么相信我?”
遥仟点头,很肯定道:“从我遇见你开始,就觉得你很自信,很厉害,所以你做什么事,我都相信你能做到。”
听了这样的话,令狐禧闭了闭眼。
真想吻她。
然而到底害怕吓到她,最终也只笑道:“那我可要更加努力了,不能让你失望。”
七日后,那些顶替了别人功名的朝廷官员的罪名书全部都送到了令狐禧手上。
朝堂之上。
内侍照例用着尖锐至极的声音高喊道:“有本启奏,无事退朝。wαƞwαƞ”
令狐禧立马便走了出去:“臣有本启奏!”
他一出来,一些官员心里便忍不住一哆嗦。
虽然已经认定了这人是个沉溺美人窝的,但还是有些紧张。
便连房颢也下意思皱起了眉。
令狐禧嘴角噙着笑容:“臣找出了朝堂官员顶替功名的证据,请陛下过目。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似震惊似恐慌似好奇的目光齐齐凝视在那本厚厚的奏折上。
小皇帝接过传上来的奏折,打开,眉心立马浮现出怒气。
大殿中一时气氛一片死寂。
半晌,便见小皇帝一把将奏折甩到地上,怒不可遏道:“来人,给我把奏折里提到的人都拖下去,抄家斩首,房首辅禁足府中,不得踏出府门一步!”
第三十八掌
房颢禁足的消息一传过来,宋蕙儿深吸了几口气,让丫鬟喊来了房颢,直接问道: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?”
房颢自从知道宋蕙儿给自己下了蛊虫,便心里有了膈应,不再信任她,有些不耐道:“你一个后宅妇人,只需要顾好母亲,管好孩子便罢。”
言下之意,不该问的别问。
宋蕙儿脸都气青了,转身便走。
回了蕙院,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。
“该死的,你以为你仗得谁的势力。”她脸色一阵扭曲:“敢和我这么说话。”
身边的侍女沉默着,没敢说话。
好半晌,宋蕙儿才深吸一口气,终于下定决心:“既然如此,也别怪我背叛你了。”
就算她帮着房颢,怕是最后房颢也不会感谢她,还会因为蛊虫之事而忌惮膈应她。
“男人都是靠不住的,果然还是权势最重要。”
宋蕙儿眼中满是野心。
房颢垮台,也是时候找一个新的靠山了。
她必会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。
夜凉如水。
房颢一封封信件传出去,一队队人马逼向皇宫。
御书房。
小皇帝正坐着批改奏折。
即便令狐禧送上来确凿的证据,但是还是不能随便处置房颢。
房颢权倾朝野不仅仅只表现在文官,武将方面也有渗透,只是暂且不知道渗透了多少。
现在明面上的文官被一举落下来,若还要一举除掉房颢,小皇帝担心被房颢渗透的军队会发生哗变。
正思虑着,外面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之声,随即便见一直贴身伺候的内侍宦官连滚带爬进来,哆哆嗦嗦道:“陛、陛下,房首辅他,他反了!”
随着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,大门被嘭的一声踢碎。
房颢提着剑,漫不经心踏进来。
小皇帝无声看着他,半晌,才问道:“房爱卿,你是想杀了朕吗?”
令他意外的是,房颢竟然出声反驳了:“不。”
他勾了勾唇,似乎带了些嘲讽:“陛下这个皇帝做的不甚称职,臣在这里,恳求陛下,自愿退位。”
小皇帝怒极而笑:“好一个自愿退位!”
这架势,分明是逼宫逼他退位。
小皇帝心里懊恼不已,早知道房颢会如此肆无忌惮,今日便该留令狐wαƞwαƞ禧待在宫中护卫。
现在棋差一着,为时已晚。
到了如今地步,房颢还朝着小皇帝拱了拱手:“现在便请陛下写一封退位书,至于这退位书的内容,我已经写好了,陛下只需撰抄一份便可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递了上去。
小皇帝扫了一眼。
上面无非写的是,自己德不配位,正巧天降玉石,于是自己顺从天意,将皇位传位给房首辅。
他后槽牙几乎咬碎:“那所谓的天降玉石果然是你做出来的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房颢反驳道:“不过既然已经有了天降玉石的名头,我为何不用呢?”
小皇帝没再说话,他不愿写下退位书让房颢如愿,可眼下的情况,又拖不了多久。
果然,房颢原本还算和善的眉眼阴沉了下来:“陛下是不想写吗?”
御书房之内的氛围越发凝滞,跪在地上的内侍宦官瑟瑟发抖。
半晌,小皇帝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当然不是。”
他正要下笔,外面却又忽然传来一道声音——
“房首辅这么晚了,怎么还在宫内?”
小皇帝和房颢顿时齐齐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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