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都是内衣内裤,这事儿他不想让别人来做,哪怕是方姐都不行。地上的血迹,从别墅外面就开始有,触目惊心,直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,裴舟才发现,他的手是颤抖着的。他连着抽了几根烟,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。...
到了病房,顾青山这才走到宋歆身边。
他低头看她,安慰她,“不用担心,已经没事了,先好好休息。”
时隔十几年,他们谁都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。
宋歆只觉得眼前这个人,熟悉又陌生。
她看着他,道了谢,“好的,今晚辛苦你了。”
顾青山点点头,又看向裴舟,“我先回去,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随时找我。”
裴舟冲他颔首。
顾青山一走,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俩,两人相对无言。
最后是裴舟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。
“刚刚医生说了,接下来这段时间都要卧床,到时候也只能选择剖腹产,提前生产是肯定的,但是目前还不知道会提前多久。”他把医生的话转述给宋歆听。
宋歆听完,嗯的应了声。
对于她来说,只要孩子在,其他都算不上什么了。
提前生产也好,无法顺产也罢,都不再重要。
裴舟再次握住她的手,冰凉的触感也使得他的心软了几分,“累了就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宋歆确实又困又累,应完一声后,她便缓缓闭上眼睛,不多时,就睡着了。
直到确定她睡沉了,裴舟才松开手,起身走出病房。
方姐在外面的等候区坐着,见到裴舟过来了,她赶紧起身。
“她睡着了,你先进去守会,我等会回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裴舟交代完这话便离开了。
他直接回了半山别墅,宋歆还要在医院住几天,他是回来帮她拿换洗的衣物。
基本都是内衣内裤,这事儿他不想让别人来做,哪怕是方姐都不行。
地上的血迹,从别墅外面就开始有,触目惊心,直到进了卧室的洗手间,裴舟才发现,他的手是颤抖着的。
他连着抽了几根烟,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他都是呆在医院。
办公的地方也改在了病房,基本都是梁屿森这个二十四小时助理在两边跑。
商映柔无论是在公司,还是在程家都等不到裴舟,只能堵梁屿森。
这天,他正准备出门,便被拦住去路。
“梁助理,你们程总呢,我找他有事。”
梁屿森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小姐,虽然有些于心不忍,但是还是一本正经的撒了谎,“程总的私人行程我不知道,最近几天,我都是在电话里跟他沟通。”
商映柔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,“虞阿姨都说了,他在哪里,除了你,没人知道。”
“商小姐,你也太看得起我了,我不过是一个打工的,怎么可能....”
“怎么不可能...你不说的话,只要他没回来,我就纠缠你。”
梁屿森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商映柔打断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他咬死不说。
两人又来来回回拉扯了很久,商映柔见实在从他嘴里讨不到一点信息,这才作罢。
其实她是在怀疑,裴舟不见的这几天,都是跟那个女人还有孩子在一起。
想到这里,她的心里便格外难受。
而对于那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,她更是想当面看看,究竟她长得什么样子,能让裴舟对她与众不同。
梁屿森上了车后,立马给裴舟打电话。
“商小姐一直在找你。”
听到这话,裴舟睨了宋歆一眼,而后道,“我今天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梁屿森松了一口气。
宋歆是在这天出院的。
裴舟把她送回半山别墅后,并未离开。
他就算是在工作,也没有到书房,而是拿着电脑在卧室里面。
这几天,他们俩虽然一直在一起,但是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刚刚病房里面的话,宋歆也听到了。
她坐在床头,目光一直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,他看起来有些憔悴,眼下带着乌青。
此时他低垂着脸,神情严肃,眉头微皱,视线一阵落在电脑屏幕上,时不时又有敲打键盘的声音传来。
想了想,她还是选择开口,“裴舟---”
听到女人喊他,裴舟抬头,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电脑,起身朝床边走去。
他刚在床沿边上坐下,就听到宋歆说,“我已经没什么事情,你去忙吧,这里有方姐照顾。”
裴舟没有吭声,只是在她话落后,抱住她。
抱了会,又低下头,埋首在她颈间,流连片刻后,往上贴住她的唇,在上面吻了又吻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柔,跟以往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宋歆没推开他,她的手指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而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,身体也渐渐软成一滩水。
他总是这样,轻而易举的让她溃不成军。
吻得有点久,不过裴舟还是在最后关头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。
交缠的气息戛然而止,他又不舍在她那软软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。
“我晚上再过来。”
听到这低哑的声音,宋歆嗯的应了声。
裴舟又抱了她好半晌才离开。
他没有直接去公司,而是回了程家。
虞素英一看到他,脸色便沉了下去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”
她并未心疼看起来颇为憔悴的裴舟,反而语气冰冷的嘲讽了这么一句。
裴舟觑了她一眼,没说话,迈步往里走。
虞素英见他这副态度更加来气,“孩子带回来,你想给他什么身份我都没意见,我来带。但是那个女人,必须断了,她要钱,给她就是了。”
她做事一向果断,也猜到裴舟这几天可能去哪里。
没有任何问话,她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想法。
裴舟这时才停下脚步,转身,他淡声道,“不用,这件事谁都不许插手。”
虞素英闻言,并不准备退让,不过语气倒是软了下来,“阿熠,现在我还能跟你商量,对那个女人究竟是谁,也不会去查探,我尊重你,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,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。”
软归软,可是最后那话也是带着威胁。
这就是他的母亲,一个实际上非常强势又冷漠的人。
裴舟盯着她,面无表情。
默然片刻,他才启唇,“孩子是意外,我跟她本来就是玩玩,从来没想过娶她,更加不可能被她羁绊住,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,我还没懦弱到需要你出手。”
说完,不等虞素英回答,他便转身上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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