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柔大脑一片空白,她看了看云瓷显怀的肚子,忽然脑中闪过一道闪电:“你是为了这个孩子才不去治病的是不是?”云瓷没有否认,只是说:“我给孩子取名叫记洲,你以后每年替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……”方柔脑中一团浆糊,心中堵着一团火气,实在忍不住喊了她的真名:“安凝,你清醒一点,你是抑郁症不是妄想症,季洲死了!廖衾衡的孩子值得你拼命吗?”...
发完后,云瓷放下手机,没再多管。
她并不知道,在热度正盛的时间点,身为当事人的她这条回应瞬间冲上了热搜第一!
席氏集团总裁办。
助理站在一旁,看着廖衾衡看到那条微博后,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,心下发寒。
下一瞬,就见廖衾衡站起身来。
“去云瓷的画室!”
到达画室。
见到云瓷,廖衾衡径直走过去,一把攥住她的手臂:“微博上那句话,你什么意思?”
云瓷手臂吃痛,拧了下眉头才面带疑惑的回:“我们不就是没在一起过吗?当初是你亲口说的。”
廖衾衡一愣。
脑海里依稀记起曾经亲口说过的话。
——“分手?我们算在一起过吗?”
登时哑然。
接着,又听云瓷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,我只是沈嫣然的替身,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。”
她的“懂事”超乎廖衾衡的预料。
原本他最喜欢的就是她的这份懂事,现在却莫名心烦不已。
廖衾衡沉默着,云瓷却径直抽回了手,继续收拾东西。
廖衾衡这才发现她是在将画室的东西打包装箱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云瓷淡淡道:“画室地址被爆出来,影响我正常画画了,准备搬个地方。”
廖衾衡拧起眉:“这事是嫣然连累了你,我给你找地方。”
“不必了,我已经找好地方了。”
云瓷却是态度平静拒绝。
她的拒绝让廖衾衡重重拧眉,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。1
他立在原地,目光在箱内的物品上扫视而过,却突然注意到放在箱子最中心的一个相框。
廖衾衡不由伸过手去,将相框拿起。
是云瓷的毕业照。
照片上好几个人并排站着,最中间的云瓷笑得很甜美,是和他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明媚。
廖衾衡心里莫名不太舒服。
下一瞬,他的视线落在了最边上的男人脸上。
那是张极其俊美的脸庞,笑起来明朗耀眼。
不知为何,上面分明有很多人,但直觉却让廖衾衡注意到了他。
还未反应过来,手中的相片被倏地抢走。
“还给我。”云瓷神色紧张将相框迅速放回箱内。
一张相片罢了,廖衾衡不好再计较,他眸色微沉:“我最近会很忙,不会经常过来,你自己多注意安全。”
至于忙什么,他想她应该清楚是在忙和沈嫣然的婚礼。
说完,他径直离开。
云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失神片刻。
她再度将相框拿出来,指腹一点点摩挲着最边上那张熟悉的脸庞。
眼眶一点点湿润。
……
当晚。
云瓷罕见地梦见了季洲。
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,他往前走,她拼命追都没追上。
“你等等我,季洲!不要丢下我,我害怕……”
不知追了有多久,她追得精疲力竭,摔倒在地。
季洲对她回头,神色悲伤又无奈。
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,很快身影消散。
“不……不要!”
云瓷哭着醒来,梦里她没能留住他,醒来身边也依旧一片虚无。
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进来,云瓷望着天花板失神。
这是她失去季洲后,第一次梦见他。
梦里的他就像记忆中的他一样真实。
真实到,她突然发现,除了心脏,他和廖衾衡完全是两个人
三天后。
云瓷和方柔约在咖啡馆。
云瓷从包里掏出文件递过去:“这是我的遗嘱,季洲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,等我死后,我所有作品的所有权都归你。”
方柔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云瓷淡淡道:“我得了骨癌,最多还有一年。”
方柔大脑一片空白,她看了看云瓷显怀的肚子,忽然脑中闪过一道闪电:“你是为了这个孩子才不去治病的是不是?”
云瓷没有否认,只是说:“我给孩子取名叫记洲,你以后每年替我看看他过得好不好……”
方柔脑中一团浆糊,心中堵着一团火气,实在忍不住喊了她的真名:“安凝,你清醒一点,你是抑郁症不是妄想症,季洲死了!廖衾衡的孩子值得你拼命吗?”
云瓷心一颤,眼神空白了一瞬。
半响才哑声道:“我知道。”
可是,廖衾衡的孩子她难道就舍得掉吗?
回到家。
云瓷推开门,却发现廖衾衡似乎等在家里很久。
云瓷露出一如往常的温软的笑,走上前。
“你怎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廖衾衡张口打断她——
“明天,去把孩子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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