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过一会儿洛屿泽就能恢复,怎料他喘得更厉害了,额头渗出冷汗。洛雁把他扶到树下坐好,刚想拆开帕子查看伤口,忽然被他另一只手钳住脖子,不能动弹。“现在知道心疼我了?”...
“泽哥哥,还没恭喜你娶妻。”
余清婉抬手撩起鬓间的碎发挽至耳后,眼底泛起涟漪。
洛屿泽却连头都懒得抬,随便应了一声“嗯”,转身去抱柴火生火。
生完火,他便想去车那边把洛雁叫下来烤火,又被余清婉绊住脚。
“泽哥哥,我有一事想同你商议,不知你可否?”
“找你表哥。”
洛屿泽连半点机会都没留给她,头也不回地朝车边走去。
结果一拉开帘子,见里面空空如也。
他下意识觉得慌张。
人呢?
洛屿泽有些失神。
第一反应便是她跑了。
紧接着,他看向座位上摊开的半卷书,还有一旁的包裹,稍稍有些回神。
哪有人逃跑不带包袱,她这是去哪儿了?
洛屿泽转念一想,突然发觉余清婉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异常。
于是他又找到余清婉,“人呢?”
余清婉故作一副无知的单纯模样,嫣嫣笑道:“泽哥哥说的什么人?”
“我车上的人。”洛屿泽眸底冷意雀动。
见洛屿泽主动找人,余清婉仅剩的一点期望尽数破灭。
把人骗到林中,只是她一时不满。
如今想想,她此番跟表兄出门,不就是为了断了自己的念想嘛。
余清婉内里叹了口气,“泽哥哥,人在林子里,是我让她去捡柴火的。”
洛屿泽闻声,丢下一个冷眼,立马拿上一旁的油灯,快步朝林子走去。
林子枝叶繁茂,遮住了本就轻薄的月光,煤油灯发出的微弱的烛光根本不值一提。
洛雁抹黑朝前走,却被脚下的藤蔓绊了一下,她俯身去揉脚腕,突然被一股阴寒定住。
有一抹精光闪过,洛雁一下失了神。
是蛇!
她最怕的就是蛇。
她小时候,就是被被窝里的蛇咬了一口,险些没命。
要不是她娘豁出自己的身子,同洛老爷换了药,她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。
也正是那次,她娘怀上了昭儿。
她虽然不喜洛老爷,但昭儿毕竟是她亲弟弟,血浓于水,昭儿亦是她最珍贵的亲人。
往事如走马观花,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。
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再一次觉得自己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,至少她怕死,很怕.......
“洛雁!”
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,洛雁恍若做梦一般开口,“大哥?”
洛雁低头,见地上那道精光向她越靠越近,突然间,她头皮一阵发麻,哆嗦着喊出:“大哥!有蛇!”
“大哥,求你救我,我不想死。”
听到她的哀求,洛屿泽莫名觉得心一揪。
“别乱动!”
“我过去找你!”
听见洛屿泽的声音,洛雁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。
她没心情胡思乱想,阖着眼祈求这蛇能离她远一点。
但是这蛇偏不识趣,就盯上了她。
洛雁再次睁眼,发现蛇离她只剩一尺,立马抄起手里的煤油灯朝蛇脑袋砸去。
“砰”一声,铜制的油灯掉在地上。
紧接着,“噗通”一声,洛雁摔在杂草上,小腿一阵冰凉。
手腕粗的青蛇吐着信子,缠着她的小腿一直向上,洛雁的整个身体都僵了。
就在这时,一道光亮赫然出现在她的头顶。
洛屿泽拔出腰间的匕首,另一手直接捏住蛇的头颈部,快速将匕首插入青蛇高翘的尾部。
“呼。”
洛雁亲眼看着青蛇被洛屿泽一分为二,心惊胆战。
下一秒,她看了眼洛屿泽的手背,又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大哥,你的手?”
“无妨。”
洛屿泽忍痛掰开蛇嘴,将一半蛇身丢在地上。
洛雁低头看了眼半死不活的青蛇,又抬头看了看洛屿泽手背的伤口,血滴黑青……
“要把毒吸出来!”
洛雁刚要上嘴,被洛屿泽一把扯开,他强忍着头晕,哑着嗓子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说完,他俯下头,将污血吸出,吐到地上。
终于等到血变红,洛雁从腰间掏出一小罐药粉,轻轻洒在伤处,又抽出帕子替他包扎。
原以为过一会儿洛屿泽就能恢复,怎料他喘得更厉害了,额头渗出冷汗。
洛雁把他扶到树下坐好,刚想拆开帕子查看伤口,忽然被他另一只手钳住脖子,不能动弹。
“现在知道心疼我了?”
“当初我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,可没见你皱半下眉。”
洛雁霎时沉默。
注意到洛屿泽眼神不对,眼底的情欲似乎愈燃愈烈。
洛雁连忙搭脉,下一秒瞪大了眼。
那蛇......是情花蛇!
中了此蛇的毒,虽不会立即毙命,却要在短时间内泄欲排毒,不然也会有生命危险。
洛雁松手,正犹豫该如何帮洛屿泽解决时,眼前的男人先行下手为强。
洛雁被掐得喘不过气,奈何他还要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狠话。
“洛雁,早知道你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,当初我就该眼睁睁地看你饿死!”
“你这么会骗人,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?”
洛雁无力反驳,一连两夜的折腾,当真把她弄得精疲力尽。
不过她也能感觉到,洛屿泽中毒的状态在慢慢缓解。
怕被人发现,洛雁全程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不敢呻吟半下。
见她这般,洛屿泽兴致燃起,贴着她皙白的脖颈就是一口。
又过半刻钟,洛屿泽抱着昏过去的洛雁出了树林。
他直接钻回自己的车内。
让付元去打了盆水,接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新的帕子,沾湿替她擦洗每一处痕迹。
不远处,余清婉见此状,一言不发她将手里求得的平安福丢进火堆,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。
第二日,洛雁刚刚睁眼,瞧见的便是洛屿泽的下颌。
昨夜的画面浮现,洛雁又羞又怕。
趁他还没睡醒,洛雁轻轻起身,蹑手蹑脚地下了车。
还没走出两步,却撞上了余清婉。
洛雁此时已反应过来昨日之事应是余清婉设的局,她生得太过纯良,洛雁没想到余清婉会对自己持有敌意。
在外过宿,余清婉昨夜并没睡好,加之心情烦闷,就算涂了脂粉,眼下的淤青也颇为明显。
“我承认,你确实有点手段。”
她无缘无故针对自己,洛雁当然咽不下这口气,“比起手段,我自然比不过余小姐。”
“像余小姐这般聪慧的女子,不送进宫当娘娘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说不定搏一搏,就拼上后位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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